对风家人而言,打小宠到大的风灵犀便是他们手上的宝,心里的肉疙瘩,长在身上的血肉,为何要割下来拱手让人,远嫁千里外的京城?温州城也有青年才俊,风流人物,随便挑一个都是良婿。
换言之,他们就是不满,不论风灵犀嫁谁为妻都会鸡蛋里挑骨头,从头挑剔到脚,无一是处。
「二舅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你要拦着府中女眷不许嫁,被人讥笑老姑婆?」哼!天要下雨,牛要吃草,他拦得住吗?闲得一肚子酸水。
「司徒风绝,你还不是风家的女婿,最好长点眼力,信不信我能让你原船返回。」得意个什么劲,真当万无一失了吗?凡事没有绝对,谁晓得他会不会一脚踩空,楣运罩顶。
「信。」司徒风绝一颔首,眉目生辉。「不过丈母娘若知晓你们把我拦在船上不让下船,不知谁会被剥下一层皮。」
一提到令人脸皮抽三下的风家大佛,存心刁难人的风家两兄弟脸色微变,目光沉了沉。
风灵凌咬牙切齿,「谁拦你了,自个儿下船还要人请吗?」
算他狠,搬出娘这尊大神,风老爷是妻奴这件事在温州城百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宠妻宠到走火入魔,唯妻命是从。
女儿还好,那是他第二条命,宠成废物也心甘情愿,而儿子是野草,随便养,养得大就好,也不怕长成歪脖子树,最多砍了当柴烧。
「多谢两位舅兄成全。」打躬作揖后,司徒风绝足下轻点,苍鹰展翅般凌空虚步,两个跨步落在风家兄弟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