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战兵的最前面立了一位红衣飒飒的清俊男子,风姿清逸,朗目剑眉,修长似竹的身姿潋灩清华,彷佛那画中卓然而立的红梅,冰雪不可欺。
河上的风吹动他一袭红衣,更显绿水中的一抹孤影、野雁、孤鸭,风吹轻晃的芦苇,好似为他的到来而颤抖。
「装模作样什么呀!你当是在打仗,先来两句震撼天地的杀声,把码头上的人全吓得面色发白,好显你靖王府军威。」瞧瞧这整齐划一的阵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军营。
「大舅兄……」一见来者,原本神情冷肃的司徒风绝顿时如春融的雪花,满脸堆笑。
一脸厌烦的风灵闻不快的冷视,「别喊得太快,没拜堂前都有变数,可别白喊了。」
风灵凌接棒附和,「就是呀!看你不顺眼,瞧你獐头鼠目的模样,肯定不是好东西。」他家养得水嫩的白菜被猪拱了,白便宜人了。
獐头鼠目?司徒风绝眉毛微挑,旋即笑得风流,他心里乐得很,不跟两个吃酸葡萄的人计较太多。
「两位舅兄有礼了,许久不见可还安康?瞧你们的气色上佳,想必为两家的珠联璧合,佳偶天成而高兴不已,风绝不胜欢喜。」
「去你的欢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咧嘴笑了。」真想打掉他面上喜色,把人往水里一踹,不想把妹妹嫁掉的风灵凌见谁都像魑魅魍魉,没个人样,该拉到太阳底下烧成灰烬。
和风家女子全然不同的反应,风家男子如丧考妣一股,个个拉长一张冷飕飕的臭脸,没半点嫁女儿的欢喜,反而想杀人灭口,丢尸喂鱼,对迎亲队伍毫无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