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瓷雪心想,楚黎先前上来,肯定先发制人说了一遍她为什么打人,只不过肯定添油加醋将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夜楷肯耐着性子听她再解释一遍,由此可见他这个人还挺公平的。

薄瓷雪将凌晨紧急集合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她是不是该打?藏我鞋就算了,还故意弄坏我裤子。”

说着说着,她发现男人幽黑的眼眸,朝她裤子瞥了一眼。

薄瓷雪双手立即交叉放在身前,神情略显不自然,“你要怎么罚我,直接说吧,我能承受。”

他没有说话,从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拿了个药箱出来。

“坐沙发上。”

薄瓷雪怔了怔,反应过来,她坐到沙发上。

“哪里受伤了?”

薄瓷雪讶然的看着他,“……楚黎过来了,你也给她上药了?”

夜楷脸色绷了绷,“我像那么好的人?”

薄瓷雪抿抿唇,“你确实不像那么好的人。”见他蹲到她前面,面色虽清冷,但也不至于太过慑人,她说道,“我只是膝盖擦破了点皮,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劳您大驾。”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骨节分明的长指,卷起她裤腿,看到她受伤的膝盖,消毒。

薄瓷雪看着男人冷寂俊逸的轮廓与五官,她心头微动。

用碘伏消毒时碰到伤口,她轻轻嘶了一声。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漆漆,“疼?”

薄瓷雪挑挑眉,“还好还好,被蛇咬我都没喊过疼呢。”

夜楷看着她,眼神古怪。

薄瓷雪被他那样看着,想到他给她吸毒的那一幕,她神情略显尴尬。

一尴尬,脑子就跟短路了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是不着边际,“我的腰你都可以碰,却不能碰嘴,到底是为什么?”

话一出,办公室里的气氛,明显冷了十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