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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请随我来。”她说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在厅堂外是一个大花园,如今已值初春,万物复苏,枝头都是绿意盈盈的嫩色,到处显得生机勃勃。

沈瑛带着长随跟着沈琅嬛来到一棵老槐树前头,老槐树根深盘结,就算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也不能环抱。

沈琅嬛走到老槐树前,轻轻的吸了口气,单掌便往树干拍去,老槐树连叶子都没有晃动一下。

跟随沈瑛多年的老仆老耿目光古怪的看着沈琅嬛——大娘子您又没有力拔山兮的天生神力,别说拍这树一下,就算全身把它拍了个遍,它动也不会动上一动,让老爷出来就为了看您拍树撒气?

老耿的内心戏还没演完,只见那老槐树的树叶突然下雨般哗啦啦的往下掉,接着换树皮开始一块块往下掉,树干巍巍颤颤的抖动不已,就像不停咳嗽的老人家,接着树干崩开,露出黄白的内里,最后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的灰尘和黄泥。

沈琅嬛以袖掩面,一待尘埃落定,这才拍拍身上的灰尘。

一身锦袍已经变成灰黄色的沈瑛险些昏厥过去,满脸的一言难尽——我儿,你这样怎么能嫁得出去?这想捏死忠懿侯世子不就跟捏只臭虫一样?

好吧,就算他已经从松柏的口中获知他这女儿会武,但是,女孩子嘛,武艺能强得过杨门女将吗?想必只是练来防防伸咸猪手的纨裤,也就是能比划上那么几下,唬唬人罢了。

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