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晁寂不禁挑了挑眉,「你说。」
香缇姑姑道:「王爷,恕老奴僭越,老奴以为中馈就该掌在王妃手里,无礼不成体统啊!」她话一说完,蕴月光就知道要坏。
「中馈现在还在侧妃手里?」
蕴月光装死,但显然晁寂不是很喜欢她置身事外的样子,她只能把心里堆砌的字倒出来,「这些日子侧妃把家管得很好,妾身便偷闲了好些日子。」
「偷闲到让你有空盘铺子卖吃食、收养乞丐,偷闲到嬷嬷来告状了?」晁寂黑了脸。
也就一个晚上,他便把她昨日一天的行踪都摸遍了,蕴月光不禁扳起俏脸,也许对他来说,他对她有绝对的权力,别说他要知道她的行踪,就是要她尽做妻子的义务,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晁寂吼完才发现自己在下人面前给他的王妃下脸子,可他端详半天,从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忽然觉得有些沮丧。
她变了,看起来像一汪平静的深水,可你永远不会知道这湖有多深,更看不到水底翻涌的浪花,她昨日鲜活的模样就好像只是走马灯,转瞬就不见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晁寂纹丝不动的坐着,把手里那摞拜帖放在几案上。
「我来是告诉你,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有你忙的了,这些拜帖都是不日要上门拜见的人的名帖,你最好参详参详,让心里有个底。至于管家权,我会让侧妃交出来,别再孩子气了,你要知道,在官场上,有时候内宅夫人的交际比男人更重要!」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成双入对的进出权贵间的宴会,出入皇宫内廷,妻子都是为夫君巩固势力的另一个帮手,虽然他从来没要求她做这些,如今又在自己的食邑封地上,更不需要她去替他巩固什么势力,但他初来乍到,给这边的官僚一个正面形象是必须的,说到底,他修城墙还得靠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