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月光对此不置可否。
晁寂语重心长地看着她道:「在府里,你让侧妃主持中馈倒也没什么,但是对外的礼尚往来却万万不能由侧妃出面,那会打了人家的脸。」
正室有正室的活动圈子,侧妃、姨娘是一步也踏不进去的,就算想方设法融进了贵妇圈的应酬,也无法和她们平起平坐,更别提替夫家争取什么利益了。
原来,需要她的时候她又是香饽饽了。
蕴月光瞪向香缇姑姑的小眼神还没收回来,就听晁寂正在喊梅雪林。
「爷。」
「去厚锦院传我的命令,让赵侧妃把执掌中馈的权利交出来。」简单明了,毫不拖泥带水。他知道赵兰芝对权力的欲望非常狂热,但是她在嫁给他的时候就该知道,她这一辈子是越不过正妃的,所以他也对她多有补偿,给人他独厚侧妃的错觉。
为什么说是错觉?帝王有平衡之术,对后宫的嫔妃必须雨露均沾,皇子也一样,对哪个妃子偏宠是一回事,可宠妾灭妻是绝对行不通的。
梅雪林很快带回了管家的对牌和钥匙,至于侧妃在他还未走出院门就摔一地的贵重瓷器,这是故意摔给王爷听的,只要他回来一说嘴,对于自己夺了爱妾管家权的王爷自然会心生愧疚,心生愧疚之余,对厚锦院就该另眼相看了。
蕴月光将对牌和钥匙拿在手上却只觉得烫手,但又不得不接,「谢谢爷的周全。」
这样一来,她不想理家好像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