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房门做的事有谁知晓,夫人就从了为夫吧。”他口气像土匪,但动作十分轻柔,像怕弄伤了玉瓶儿。
“我们府里还有很多混进来的眼线尚未清除,你真能放心?”连宫里的太医前后来了三位都不是同一挂的,可见他的“伤”多叫人忧心。
不同挂的意思是非同一阵营,也许是皇上的关心,或是后妃的试探,皇子们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事,伤得多重,能不能领兵。
“他们我还不放在心上。”他在她颈上一咬,闻着顾喜儿身上散发的芬芳。
“牧司默,不要像孩儿般无理取闹。”顾喜儿取笑他心性像孩子,还耍赖来着,但她很喜欢被宠爱的感觉,很甜,很幸福。
“亲亲夫人,你知我的,在我干涸的心底,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人生充满甜蜜感。”她身上的香气和糖一样令人着迷,不是果香,不是脂粉香,是一股宜人的山林息,花和树,草木与山泉融合的清冽,淡雅幽致。
“牧司默,你真要在今时今地吗?”她是想过段时日再说,这副身子刚发育不久,还稚嫩得很。
十五、六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被法律所保护的未成年少女,在这里却已经是可以当娘的年纪,文化的差异让人好冲击,她不知该特立独行,或是随波逐流。
尚未成熟的骨盆不利生产,往往难产或大出血,即使顺产也会损及身体,要隔上好些时日才能再受孕,否则容易危及性命。
他一顿,眼中有些许挣扎。“你不想成为我名符其实的妻子吗?”
“名符其实不用经由这种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前提是我们都活着。”
看见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泌出血丝,她心里很不舍,他就是拿命拚前程的人,为什么非要逼着他站队,他不能谁也不偏帮吗?
活着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战场上的死伤相当惨烈,他每一天都希望自己是活下来的那个人。“及时行乐呀!夫人,也许我们都等不到那一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完全属于我,免得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