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闭前夕,大爷正在打包卖废品。

少年走进来,给了他一笔钱,说这武馆他喜欢,不要关。

那笔钱不仅能够涵盖房租水电,给到大爷每个月的工资甚至还得交税。

于是,武馆一开就是十年,可少年也不是每天来,偶尔心情不好过来打会儿拳,坐下跟他聊聊天。

“老人家。”祁星牧垂着眼眸。

外面到处弥漫着水汽,树叶被雨水冲刷后青翠欲滴。

门缝下,几只小蚂蚁正试图突破玻璃门,闯进屋内没有雨的世界里。

“下周开家长会。”少年盯了一会儿蚂蚁,抬头望了眼屋外的雨,“我爸没空,你去吧。”

大爷笑着应了:“行啊。”

远处街尾,一个纤细身影撑着伞走过。

祁星牧猛然站起来,撞翻了身下的椅子。

大爷问:“怎么了?”

少年深邃的目光直直撞入雨帘里。

那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坐下来,揉了揉眼睛:“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雨下了一周。

一周后,雨过天晴。

学生发现食堂开设了新的窗口,想去打饭,却被告知不对外开放。

“那窗口是给谁开的?老师吗?”

“听说是给少爷开的。”

“哪位少爷?”

“就长得帅,不理人,总逃学,桌箱天天被情书塞满的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