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你还会这些?”

祁星牧淡淡地说:“高中毕业后跟我爸徒步走过墨脱线,七月是雨季,森林里很多蚂蟥,徒步的时候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扎紧,甚至要用胶带缠上袖口和裤腿,不过就算这样也难免被咬几口。”

颂颂问:“都咬哪里啦?”

祁星牧:“胳膊、小腿……你这是什么表情?放心,没有咬到不该咬的部位,我健康得很。”

颂颂脸红红:“我又没说什么。”

祁星牧盯着她:“你呢?其他地方有没有?”

颂颂:“……我刚刚检查过了,没有。”

“你确定检查好了吗?”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蚂蟥狡猾得很,有时候衣服也隔不住,它要是吸饱了血,就会变得黑黑的,粗粗的,滑滑的,鼻涕虫一样黏在皮肤上。”

颂颂听着他的描述,拧巴起眉头:“好恶心哦。”

祁星牧的眼睛亮亮的:“是啊,所以就让我帮你仔细检查一下吧。”

几分钟后,颂颂换了件t恤从二楼的房间里溜出来。

她皮肤白,似块清透的画布,脸颊和嘴唇仿佛打翻了红色颜料,渗出薄薄的晕色。

她把湿透的衣服晒在天台的晾衣绳上,夏日有风,高温很快把她的湿衣服曝干了。

下午不算忙,祁星牧躺在葡萄架下吃西瓜。

他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偶尔瞥一眼颂颂,笑得像只偷了腥味的猫咪。

傍晚,晚霞染红天际。

颂颂递给他一个头盔,两人骑着电动车回家。

路边有白头发老太背着篓子卖红提,颂颂爱吃,祁星牧就停下车去买。

有个社会青年也在买,他掏了张五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