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闻讯赶来,道谢后抱着吓哭的小孩离开了。

岸边只剩下浑身湿透的颂颂和一地的水渍。

女孩雪白的手臂挂着潮湿的水草,水珠沿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她解开皮筋,散开湿漉漉的头发。

祁星牧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包住她,将她的长发攥在手里,拧干发丝间的水,忽然笑了:“鱼塘大小姐。”

颂颂不解,他从她头发里捏出一条透明的小银鱼。

小鱼活着,在他指间蹦跶,他随手丢回水里。

颂颂也跟着笑了,她是甜美的长相,笑起来仿佛夏日里的葡萄冰沙,尝一口会有清爽甘甜的味道。

祁星牧向来是个不喜欢延时满足的人,他低头,亲了亲她潮软的侧脸。

杨珩正好走出来,惊叫:“姐——”

祁星牧正要沿着脸颊朝下吻,听见身后的呼喊差点把后槽牙咬碎,他放开颂颂,瞥了眼杨珩。

大中午的,杨珩突然没来由得有点冷。

他搓了搓手臂,指着颂颂的腿:“你低头看!”

颂颂低头,只见小腿肚上吸了一条细细的蚂蟥。

祁星牧蹲下身检查:“一定是下水的时候被咬了,它还没来得及吸血,别动,我给你处理。”

颂颂找了个阳光处坐下。

这玩意儿不能硬拔,容易把它扯成两截。

祁星牧从厨房拿了包盐,洒了一点在蚂蟥身上。

颂颂:“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祁星牧:“蚂蟥咬人前会分泌麻醉剂,没有痛感是正常的。”

蚂蟥怕盐,很快从腿上脱落,在地上扭成一团,杨珩过来把它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