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回酒店时,迈克·史密斯已经不见了人影,而医生在治疗阿瑞娜。
“女士,您的胎儿保不住了,我得让它出来,您忍着点。”
床单上全是血,阿瑞娜被汗水浸透了,苍白的脸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浮尸一样,我根本不敢看她,颤抖着躲在了门后。
“啊!啊——!!”阿瑞娜痛苦地大叫着。
“小姐!小姐!您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按住她的腿!”医生叫道。
我哆哆嗦嗦上前按住了阿瑞娜的双腿。
医生从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拿了一个夹子状的东西,伸了进去,而阿瑞娜更大声地惨叫了起来。我什么也不敢看,紧紧地闭起了眼睛,感觉冷汗瞬间浸透了脊背。
时间像被冻结了,也许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医生终于说:“好了,都出来了”。
我睁开眼睛,床上地上都是血,一团血粼粼的肉塊被医生丢进了客厅的垃圾桶里。
“很好,没有出血,我给她开点止疼药,再给她打上一针,让产妇好好休息吧。”医生说。
阿瑞娜昏睡了过去,我哭着处理了满床满地的血污,又把那个盛放死胎的桶扔进了酒店的垃圾箱里,我不能让阿瑞娜醒来后看到这个。
医生等在酒店大厅里,他迎上来说:“外面还在戒严,我就不回去了,我在这里开了个房间,如果那位女士有情况,你就叫我。”
“太感谢您了,先生。”
医生摇摇头:“干我们这行的可太难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逼着呢。”
“我很抱歉。”
医生离开了,一直陪伴我们的那位女仆端了杯咖啡给我:“今晚真够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