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靠近一分,低声说:“你还在看着我。”
我急忙转头,微微倾身,攥住了马的鬃毛。
很快,他停在一幢楼前,先纵身下马,又把我也抱下马。
“开门!开门!”他敲着房门说。
里面的人透过窗户看了我们一眼,也许是因为迈克这身军装,他们立即开了门。
我冲一位穿白大褂的先生说:“医生,我朋友流产了,请您帮帮我。”
“外面……外面在打枪啊!”医生胆战心惊地说,“再说了,流产了你去找到助产士,你找我干什么?”
“求您了!这么晚了,我去哪里找助产士呢?”
“她们就住在三条街后西北角的教堂里,都是修女,你去找她们吧。而且流产这种事我不好沾,法律禁止堕胎,万一有人诬告我帮人堕胎呢?”
我憋不住哭了,拉着他的袖子恳求道:“求您跟我走一趟吧,她流了好多血,人都快昏厥了。”
医生想扯开我的手,却忽然僵住了,因为一把枪抵在了他头上。
迈克冷冷地说:“别废话了!拿上你的东西,跟我走!”
医生僵着脖子道:“你……你冷静点,我跟你走就是……”
迈克带医生骑上马,又丢给我一个袖标:“我带他过去,你拿着这个,如果有人查问你,就给他们看。”
说着他拉紧缰绳,一踹马腹,带医生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