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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欢下意识想反驳,可视线却落到薄妄手里握着的冰袋上。

别墅里没有冰袋,这是女佣临时用毛巾裹缠的碎冰,时间一久,里面的冰就会化开渗出。

而被渗湿的雪白毛巾上,现在正染开了一片浅色的红……血是从薄妄右手的纱布上渗出来的。

他的手伤还没处理?

如果说薄妄出现在包厢里是为了温淮,那么造成他手伤的直接原因,是温棠欢。

薄妄看着眼前炸毛的小兔子忽然盯着他的手不动了,他眉心微蹙,不动声色地用另一只手把温棠欢的脚踝托起,重新压上。

温棠欢还想躲,就感觉自己受伤的脚踝被巧妙地压住了。

男人的指尖异常地凉,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跟冰袋差不多,正正好落在他踝关节上,不疼,却让他不敢轻易动弹。

像无声的威胁。

“你……你别碰我,血淋淋的,脏死了。”温棠欢再开口,可气势却又莫名矮了一截。

“嗯,我脏,你路边捡回来的野男人干净。”薄妄淡声道。

却将冰袋染血的一侧避开,用干净的那面贴着温棠欢的脚踝。

温棠欢没注意,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野男人……钟绣?

钟绣是他发小,薄妄是无视原主到什么地步,才能连钟绣都记不住?

“结婚仓促,也许有些规矩没立明白,那我现在再说一遍。”

低淡的嗓音重新抓住温棠欢的听觉,他抬起头,才发现薄妄的脸离得很近。

男人的五官非常英俊,近距离对视的时候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深色的眼眸如寒潭:“你既然跟我有法定的婚姻关系,心守不守没人管,身是要守的。哪怕以前那些花样没玩够,你也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