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又看了眼宫人怀里那只猫,仰着矜贵的脸。
她的确是?喜欢猫的,但?一开始是?觉得猫毛难打理,后来更多是?怕付出太多情感,然后在某一天失去。就像现在的她和皇帝一样,李珩越是?亲近她,她越是?觉得这?爱沉重,愈发不知道往后失去的时候该怎么面对,所以只想躺得更平些。
就比如几日,因着现在后宫无人,众大?臣上?书让皇帝扩充后宫,李珩把郑如燕的事情搬出来说自己现在惊魂甫定?,不打算择选,来到?玉楼阁后还同她邀功。
其实秦玉柔觉得现在是?抽身最好?的时机,但?是?皇帝大?概对她的兴致要比她想象得高,如此腻在一起一月了也未见厌弃。
她只好?回道:“当然是?因为它会掉很多毛,粘在衣服上?多难打理啊,而且这?猫容易碰碎屋里的瓷器玉器,万一弄坏哪件御赐的东西,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珩就知道她嘴里的理由定?是?奇奇怪怪的,这?颗小脑袋里想的东西总是?超出他的想象。
烟雨亭上?,陆锦然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一幕幕,她原本是?出来寻猫的,猫是?找到?了,但?是?心却丢了。
皇帝何曾对她如此含情脉脉了,也不曾为她擦手,更不用说牵手。
“娘娘,咱们快下去吧,待会被看见就不好?了。”她身边的宫女惶恐道。
陆锦然却没有动:“有什么不好?的,本宫又不是?专门来看他们的。”
这?个时节的雨还是?太凉了,哪怕没有下在她的身上?。
一场春雨一场暖,魏烛开的药秦玉柔还是?一副一副地在喝,她有时候在想,李珩不让她生,又不扩充后宫,他这?皇位难道不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