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自己的专权,眼前这个人这么多年来也没少压着气,他苦笑?道:“老臣以为,陛下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怎么不下手?”
牢狱之苦实在磨人, 更何况秦丘入狱之前被那毒折磨得不轻, 月余时间,他白发横生, 连声?音都没有以前洪亮。
李珩淡淡回道:“朕原本也想看?看?他们?还?能搜查出些什么罪证,可最后他们?呈上来的还?是朕知道的那些。若不是丞相太过精明,那就是丞相确实未行过那等要掉脑袋的事。”
秦丘抬眼看?他,明明李珩说的是讽刺之语,但是言语中却透露要放他一马的意思。
“臣从前在御史?台待了多年,自然?知道为臣为官为人,哪些做不得。不过臣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足够下去告错了。”
李珩困惑道:“秦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丘起?身:“老臣希望您收回成命,臣明日甘愿去刑场。臣知道您所?行目的,但哪怕再?像,也会让五王爷起?疑心。只有对手才最了解对方,您计划的这些,瞒不过他的眼。”
李珩却不是很在意:“看?不看?破都没有关系,朕会派人假意刺杀朕,到时候替你那人没了命,朕也重伤,他们?的目光就顾不得别?处了。”
“可是陛下,他想见的是臣一党彻底崩裂,否则他不会掉以轻心。”
李珩知道秦丘说得是对的,假若被行刑的秦丘的假的,那刺杀的人又会有几?分真。
看?着这个陪了自己十几?年的臣子,李珩心头涌上很多情绪。
他是恨秦丘的,恨他十几?年前机关算尽,也恨他在朝堂上的专横行事,但是他也知道,这几?年自己没有动手的原因其实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