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看着梧桐叶被风卷着打转,心绪似乎才?慢慢安静下来。
严萍说得没错,她今日的?红裙很适合舞剑,衣摆翻飞如?同蝴蝶一般,秋风似乎也格外眷恋她,描摹着她的?婀娜。明明应该是极具力量的?舞,她带着几分散漫,舞得洒脱又淋漓。
这?让李珩心头一震,他?还记得,秦玉柔曾写过一封“绝笔信”,里面说起自?己不喜欢皇宫,她没有得到想要的?自?由。
风似乎越来越大,席卷着梧桐树叶到墙角,李珩的?目光跟着那树叶游荡。在这?宫墙之内生活久了,享受着锦衣玉食,倒忘了不是谁都想关在这?里。
十?三四岁就能跑去肃州的?秦玉柔,大概也没想过有回来被关起来的?那一天。
李珩心情有些复杂。
秦玉柔也没指望皇帝赞她一句话好,自?顾自?喝了口茶,但久久不闻对方开口。
日落西山,身后的?汗被吹了下,秦玉柔身子轻颤,提醒道:“陛下,天凉了,该进屋了。”
她现在不用去请安,不用通过风寒装病,谁想得病谁杵着,她可不想。
李珩方才?回神,忍不住问道:“你爹知道你去肃州的?时候什么反应?”
他?心想,秦丘这?种严父,大抵少不了家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