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听到她爹的叹气声,虽然进宫之前她爹说会帮她摆平,但是她哪敢让他爹插手后宫的事。
“女儿谨记爹爹教诲。”
当着皇帝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秦丘本想再聊两句家常就算了,结果看见秦玉柔一手的墨汁。
秦玉柔赶紧把手背过去,她最近手只要抄写就会沾上一层墨汁,古代只能用皂角净手,就是洗几遍也洗不掉。
秦丘开口:“娘娘受罚抄书了吗?”
从前在秦府的时候,他这女儿就没少罚抄,就算是几千字她都会闹,主要是她真的写得又慢又丑,宁愿手上挨戒尺也不愿意抄书。
李珩也注意到了秦玉柔背起来的手,女人脸上涂了粉脂,身上也穿着似霞光般的绸裙,但偏生手黑乎乎的。
真是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也不奇怪。
秦玉柔小声回道:“太后娘娘命女儿抄书静心,算不上罚。”
秦丘哪里听不出来,他这女儿这话里将皇帝摘得干净,说是林太后所为,瞧着对皇帝还是有几分认真在身上的。
看秦丘还要说些旁的,秦玉柔赶紧截胡:“女儿在宫中一切都好,陛下对女儿也很好,爹爹无需担心。”
这场父女间的谈话维持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本想为女儿找场子的秦丘有一种被自家女儿敷衍的感觉。
秦丘告退后,李珩却没让秦玉柔走,留她在庆元殿侍奉,总归演戏也要演完整。
离得近了,那葱白的手指上有或浅或深的印子,皓白的手腕上也有墨迹,李珩只是看了一眼就瞥开了:“这是打翻砚台了,怎么能把手折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