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研着磨,正一手拢着自己的袖子防止沾墨,自然无法将墨迹藏起来。

“臣妾笨拙。”秦玉柔也懒得遮掩。

“笨拙的人能这般维护朕,朕倒是很感动。”李珩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秦玉柔心想,也不能让皇帝和自个父亲的误会加深不是,本来就是林太后不分青红皂白的错,皇帝充其量就是不帮不助。

她笑嘻嘻地商量:“看在臣妾这次表现的份上,下次能不能别罚抄书了,就算抄能不能换本字数少些的,法华经真的字数太多了。”

李珩笑着批奏折:“太后怕字数少了你们不长记性……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安嫔你遮遮掩掩到现在?”

他今日留在这里听就是想知道秦玉柔如何对他爹说,总不能既骗他也骗她爹,但秦玉柔还是这么干了。

这皇帝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她都解释多少次了!人与人之间可以没有信任,但是也不该逼人太甚。

秦玉柔心里疯狂叫嚣,嘴上只能糯糯说道:“臣妾之前说的就是事实,不知道两位姐姐怎么跟您说的。”

李珩后来确实也问了禧嫔,毕竟她那个娇惯的性子连英国公都压不住,说几句令庄妃不快的话也合情合理,但是禧嫔也一口咬定自己什么也没说。

“你们三人说辞差不多,朕就不明白了,若是你们什么都没说的话,是庄妃假装发疯吗?”

秦玉柔听见李珩话语里的怒气,直接跪在桌案旁:“臣妾那日除了问安绝对什么都没有说,臣妾可以起誓,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