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嘴角抽搐,今日真是开了眼,先前是想让他走,这会儿见他不走了,竟明目张胆地跟他说要分榻而眠。
瞧着李珩脸色不好,秦玉柔赶紧低头澄清道:“臣妾身上味道不好,怕会扰了皇上休息的兴致。”
红烛噼里啪啦地响着,听完这解释,李珩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秦玉柔也觉得自己鲁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认错:“其实那床臣妾也没怎么碰过,就刚刚生病躺了一小会,臣妾是怕您嫌弃,所以才说……”
“呵。”本来李珩觉得这样也无不可,只不过那贵妃榻上放着上好的棕熊毛床铺和芙蓉绣图小被,竟然还有个枕头。
这哪里是贵妃榻,这就一张收拾妥当的床!
从进玉楼阁开始,这秦家女看似没落到好,但所有事情都在按照她所谋划的再走,可真是秦家的好姑娘,年纪小小心思就这么多。
李珩冷笑一声后翻身卷被,留给秦玉柔一个背影:“很好,朕就赏你睡那。”
躺下后他越想越不对,秦家大费周章送进人来,结果避他如蛇蝎?到底是欲擒故纵还是不情不愿。
反正不管怎样,都与他无关。
秦玉柔实在是太累了,坐着那颠簸的轿子累,听一屋子女人叽叽喳喳累,喝药也累,看到李珩更累。
唯一庆幸的是,这皇帝的皮囊倒是和外面流传的一样,称得上丰神俊朗,不过她还是为自己失去自由而十分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