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别看了,朕是不会走的,朕要是今晚出了玉楼阁,明日保准得被秦相追着问一通。倒是你,委屈自己上吐下泻做什么?”

秦玉柔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被看出来了,这算不算欺君,她是不是摊上大事了!

她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但想起严萍的教导,微微侧身,急得都快憋出泪来了:“是臣妾冒雨来受了凉,又因为吃得太急才腹中不适。臣妾原先就底子弱,都是臣妾自己的问题。”

她必须咬死不承认是明知故犯,不然后患无穷。

李珩拍拍衣摆,不知信了多少,坐到了床上后忽觉这一天甚是疲惫:“行了,往里面些,朕要睡了。”

瞧着床边的人已经开始脱靴子,外袍也脱了下来,秦玉柔有一丝慌乱,直直地坐了起来,拉了拉李珩的衣袖,挤眉弄眼说道:“皇上,臣妾今晚是不是,不用……是吧。”

李珩动作一下子顿住,饶有兴趣地仔细打量了眼前人一番,之前光顾着防范,此番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他后来寻过秦玉柔的画像,当时只觉得画师定是被人逼着往好看了绘就,秦丘那老匹夫怎能生出那般眉眼如画的女儿来。

如今看来,倒是画师水平有限,尤其是刚才忍着苦把药喝了下去,眼角的红还没消,更显几分姝丽。

可他没这心思,自然回道:“不用。”

说时迟那时快,秦玉柔一扫病弱模样,翻身下床,到她走出去好几步了,李珩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秦玉柔拉开屏风,屏风后放着一张贵妃榻,她人迫不及待坐了上去:“那臣妾睡这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