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妥善收起来,看那几位同僚羡慕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舒坦。

皇帝在侧,秦丘一开始也不敢多喝,始终保持着清明,但是架不住来敬他的人一批又一批,不久他就生了醉意。

李珩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起身准备回宫,他扶着额头,喊那看了一晚上热闹的闲人。

“尚昀青。”

满朝文武都清楚,这位尚大人曾是天子伴读,自然亲厚些。

身着紫色华袍的工部侍中被喊道,站起来耸了耸肩同满桌同僚喝了杯酒后跟上。

秦丘确实是醉了,身子都摇摇晃晃的,李珩让他不用相送。

秦丘摇摇头,带着他们往外走,走到一半实在撑不住,扶着墙说:“臣这女儿啊,没心眼,从小最爱三件事便是吃吃睡睡玩玩,望陛下护下她,一定要护下她,也莫要……莫要忘了对老臣的承诺。”

这话说得声泪俱下,道尽了一个父亲的拳拳之爱。不过秦丘说完就吐了,李珩让他身边的仆从留下照顾。

走出去不久,尚昀青就笑了出来:“没心眼?狐狸堆里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像白兔。”

他们这位陛下面对秦家人的时候心和石头一样,他都不信,李珩要是信了才怪。不过秦丘说的承诺是什么,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说要立秦家女做皇后?

本以为李珩会像往常一样对他的插科打诨不回应,结果听到李珩突然问道:“据你所知,那秦三姑娘是如何一人?”

尚昀青一声大呼:“你竟对她感兴趣?”

李珩冷笑:“朕是怕日后宫内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