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场比赛结束总有人赢,胜利总会带来狂欢。
但也总要有人要背起和狂欢相反的沉默,一声不吭地离场。
辛青站在那儿,一时没动,就那么看着鱼子。
所有选手走上来,最后互相鞠了一躬后,大家收拾好各自的设备回了后台。
辛青一推开门,霍柏衣已经先一步跟着牧凡森回来了,正坐在位置上端着一次性纸杯喝茶。
他端着茶杯,坐得很优雅。
辛青看他这么优哉游哉就一阵火起,脚底生风地匆匆走进来,把包咚地放到桌子上,哗啦一声拉开椅子,在霍柏衣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状作无意地咳嗽了一声。
这一连串动作他都故意弄出了声音来,听着似乎火气不小。
霍柏衣偏头看他:“又上哪儿吃火炮去了,脾气这么大?”
辛青拿出手机来,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嘴里说:“你性格大方——”
霍柏衣无语了。
辛青又在学他。
他叹了口气,从旁边拿过一个新的一次性纸杯,给辛青倒了杯茶,推到他跟前去,道:“能不能消停消停,你没见过别人对外社交?”
辛青:“我可没见过谁对外社交还得告白一句。”
霍柏衣道:“山川先开头说喜欢我性格的,我当然要说回去了,不然搞得像我对他有什么意见一样。”
辛青:“哟,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捏捏肩膀捶捶腿捏捏耳朵说真是辛苦你了啊?”
齐柚几人还站在门口。
齐柚眼角抽抽,说:“怎么还记着这个呢啊,他有那么记仇吗?”
辛青出了名的不记仇。齐柚记得辛青以前有次要去见赞助商,但牧凡森不小心把行程表搞错了,记错了时间也定错了航班,发现的时候太晚,也没法改航班了,害他得下了飞机就一路狂奔才赶得上行程。
辛青一点儿没怪他,还乐呵呵地说正好锻炼身体,让牧凡森别放在心上。
怎么对上霍柏衣就这么记仇?
张然挎着包在后面补充:“而且是不是比平时更爱生气了?我怎么感觉他每次对上霍哥动不动就要喊一两句?我真纳了闷了,他脾气挺好的啊,平时就是嗓门大了点,也没像最近这么爱生气啊,怎么现在对上霍哥就要动动气儿呢。”
“确实,而且打起游戏来也凶多了。虽然平时打的时候他就爱喊,但是一跟霍哥打奶刺,怎么就感觉比平时喊得厉害多了?”
“对对对,你也这么感觉对吧!”
张然立即感觉自己找到了知音,转身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感觉呢!他跟霍——”
“堵门口干嘛呢,门里有岩浆?烫脚?”
陈荔在后面打断了他们。
张然刚开了个头的话不敢再往下说,抽抽嘴角,回头看陈荔。
陈荔拿着块文件板子敲着后脖,朝他一挑眉,往屋子里一努嘴:“进去,杵门口嚷嚷什么,门还开着呢,生怕别人听不到?”
“哦哦。”
一行人忙不迭进了屋子,陈荔把门关上了。
一关上门,陈荔就听到霍柏衣在说话。
“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我都说了,没那个意思,我要是真喜欢他我干嘛不去FL跑来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