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书侧目,只听她的声音紧张了几分,刻意压低。
“那位殿下同你小时候生得很像,他真是陛下的孩子?”
不怪冯氏这般疑心,着实因为温亭书小时候隔三差五生病,那三个孩子里头,她对于温亭书的长相记得尤为深刻。
又因为温亭书身子虚弱,不常出门,才导致只有冯氏发觉到了这一点。
温亭书之前就觉察到冯氏看到萧霂初的时候有些失控的态度,可是并未想到这上头来。
如今一联想,他的心亦在悄然跳动着。
“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温亭书眼眸微深,摇了摇头,“这根本不可能,陛下若是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根本不会让孩子留在世间。”
虽然和萧长霆的接触不多,但是温亭书也明白这个人根本不会大发慈悲。
他所有的温情都是留给谢琉霜,可是所有的残忍也是给了她。
想到此处,他眼底晦暗了瞬息,“娘,莫要多想,回去好好歇着。”
冯氏原本心底还抱着憧憬,如今这下,是彻底烟消云散。
她失魂落魄离去,并不知此刻一只白鸽裹挟着风雨而来。
温亭书伸出白皙指节将栓在鸽爪上的小竹筒解下,从中抽出一张小纸条。
当他将纸条展开,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以后,眸光不由一动。
一旁的星满见状,关切问道:“公子,可是发生了何事?”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