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条斯理端起一杯茶盏,轻呷一口,并未说话,而是让人在纸上一字一句写道:“他可是陛下唯一的孩子,若是不用他来威胁一番,又怎能成事?
你且放心,我对萧长霆恨之入骨,自然只想找他算账,我既然身子已残,根本继承不得大统,今后还是由你的外孙坐上那个位置才更加合适。”
谢洮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不知道萧卫是如何逃过一劫,不过群臣即便簇拥一位暴君坐上那个位置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哑巴皇帝,这也是他愿意同萧卫合作的原因。
黑衣人禀告完事情,正要退下,又见到底下人匆匆来禀。
“大人,那人闹着要烧热水沐浴,这可怎生是好?”
黑衣人没想到这个下属这么蠢拿这样的事情来打扰贵人。
谢洮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即说道:“给他准备热水,可千万别让他病了!”
这个外孙可是他的依仗,也是筹码,自然不能有事。
谢洮跟着那人离开,前脚刚走,黑衣人再次躬身施礼:“殿下,真要留着谢洮的命吗?”
这一次,萧卫并未让底下人写字回应,反倒幽幽笑开,声音鬼魅低沉,“不急,先去送封信给温亭书,他会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
骤雨席卷,狂风大作,将树枝打得凌乱狼狈。
温亭书提笔落下几行字,最后收笔之时分了些许神,浓浓的一滴墨落在宣纸上,顷刻间,晕染开一大摊墨迹。
正当此时,冯氏匆匆而来,她早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
一看到温亭书,她立即出声问道:“亭书,有件事,娘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