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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又有人拼了暗卫几条性命,又送上一张字条,二皇子又恢复冷静,只剩下瞳孔中闪动着些许疯狂神色:“好,好啊!”

他使劲念叨:“庞古去了秦家,庞古去了秦家,那孽障的身份就会破了,对,那孽障活不久了!”

他像是彻底忘却了自己还在宗人府中,又像是知道即便庞古竭力,他也已无力回天,索性自暴自弃,仰天大笑:“庞古的姑侄女在我手里,他侄女在我手中,便永远不可背叛我!”

庞德安走了,他所说的话却一直是秦樟心病。

因而他虽然一开始便说此事如何要看秦疏自己决断,坐立不安后却又起身:

“庞学士所说之事,是否插手,你要好生考虑。”

作为父亲,秦樟往日都是严厉有余,慈爱不足,如今语气里却满是踌躇与担忧,可见此事难为,女子却摇摇头。

神色坚定:“父亲,我要答应。不仅是因庞学士所言也是我想知道的,还因为,庞姑姑所著书的对象,包括母亲。”

秦樟手指微蜷,喉咙微张却发不出声音来。

女子却扶着婢女的手,轻声:“父亲可知在殿上陛下与那位公子说了什么?”

她将那对话复述完,堂前只剩她,紫鸢,秦保与秦樟四人,鸦雀无声。

秦樟喉头滚动,竟是眼角微酸。

“那日陛下虽说会为母亲平反,可朝野如此,平反谈何容易?澹台公子却愿为母亲复述千秋万代,自有其声。”

女子福身:“即便是为这一点,我也愿意听从庞大人的建议,帮庞大人一个忙。”

去查证庞姑姑当年,是否真留下了亡秦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