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实话实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忍不住的。”

江枳弯下腰凑近他,在他疑惑的眼里和他接了个带着苦涩药味的吻。

末了, 她像一个登徒子一样压了压男人带着湿意的嘴角,“这回换我?压着你亲, 我?们扯平了。”

陆闻野的心鼓动?得厉害,全身上下的血液奔腾着朝着一个地方汇去。

扯平?

他的心脏在叫嚣, 在鼓动?, 恨不得从他的胸腔里跳出?来告诉她——

扯不平了, 这辈子都扯不平了。

“江枳!”

他伸手拽住她的手,一动?不动?看着她, 狭长?的眼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暗色。

他感受着手心里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张了张嘴。

“我?……”

可他应该说什么?

他没有词汇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一条即将?干涸的溪流日日夜夜的盼望着,终于等到了属于的它的甘霖,贫瘠的、荒芜的土地吸取着甘霖,开出?灿烂艳丽的花。

这花只为一人而开。

可他捧不出?他的心,她也看不见他心上为她而灿烂的盛景。

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在他的唇齿间汇聚成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江枳,你真的不考虑出?一本书吗?”

一本只属于他们的书。

-

江枳又做梦了,梦里还是医院,她还在那间病房里。

她妈正坐在床边低着头织毛衣。自从她退休以后?就只剩下织毛衣和跳广场舞这两个爱好?,她万万没想到她都这样了,她妈还有心情织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