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忽然想带我去见他们?”
温恋舒朝他看?了眼,不知为何,那一眼带着某种决定后的坦然。
她?轻声道:“叔父年纪大了, 身体又不好,遭受几?月牢狱之灾,我唯恐说出咱们婚姻之故,使他打击, 承受不住, 这是身为侄女?,对叔父的关怀。可我这人比较贪心?,家人丈夫都想保全。然身为妻子, 未能于长辈面前为你正名, 亦心?中有?愧。”
魏长稷愣的一下。
他对她?有?心?,他们两人之间,只消温恋舒不踩他原则性问题, 魏长稷一贯是纵容的。
而且温恋舒这次不会言明他们关系, 魏长稷早有?预料和准备,她?根本?不用刻意道歉,然而当温恋舒道歉了, 给予他这份重视。
不得?不承认,魏长稷是愉悦的。
他愉悦了, 也就毫不加以掩饰的笑了。
温恋舒抓着他的手,没来由的, 在魏长稷的笑中也高兴起来,弯着道:“故此你见不得?叔父,我就带你去见我父母。”
这也是对他们关系的一种承认。
自来大族,总归都有?一片专门属地,用以埋葬过身的长辈。
然而温涯当年是凶死,他夫人温氏去的也不安详,许多迷信的老人怕坏了风水,规劝温颐莫让温涯夫妻入祖坟。
温颐大怒,愤而离席。
更因此带着温亭书兄妹,另立了门户。
是以华京虽有?诸多温姓之人,但说实话,跟温恋舒他们有?关系的并不多见。
后来温颐光途坦荡,位居辅国公,温氏族中子弟却多平平无?奇,许多流言都道——不许温涯入祖坟,或许是温氏族里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现在想这些?已经远了。
叔父带他们另分出来,家里是没祖坟的。
当年只在西山买了快地,依山傍水,做了爹娘的栖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