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恋舒小的时候,常被?叔母许氏带来祭拜,那时最?深的记忆,就是两颗柳树,下面两座牌位。
叔母一遍一遍的告诉她?——
“这个是阿爹,那个是阿娘,我们舒舒,是被?爱着的孩子。”
只可惜如今是深冬,柳树萧条,尽剩光秃,下了马车温恋舒徒步前行,就连素日喜爱逗弄她?的魏长稷,表情都肃穆郑重了许多。
虽只有?两个坟头,然四周收拾的干净。
足见温家对这儿的两位十分看?重。
他们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香都是出城路上买的。
到了跟前,温恋舒想跪下去。
魏长稷看?了眼因为天寒,隐有?些?霜渣子的地面,拉她?一下,把自己外裳铺下去,“现在可以了。!”
温恋舒笑了一瞬,跪下。
即便明知道父母不在,可若他们天上看?到这一幕,想必也会欣慰的。
选择嫁给魏长稷虽无?奈之举。
但说句真心?话,她?从未有?过后悔。
甚至有?时候午夜梦回?,偏头看?到身边躺着,睡着都抱着她?不放,用腿给她?暖脚的魏长稷,温恋舒也会庆幸……
还好是他,幸而是他。
这般想着,魏长稷把香点上。
自己留了三柱,剩下三柱递给温恋舒,随之跪在她?身侧。
印象当中,除了他生母,这是魏长稷第二次跪别人。
“阿爹,阿娘,这是魏长稷。”温恋舒望着他们牌位,坟后两棵柳树随风摇曳,冬日细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侧面看?着有?曾朦胧却温柔的光,对她?似是抚摸,“也是我夫君,我带他来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