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他的士兵愣了一瞬,然后以门口两位为首,皆不动声色走远,转过去。
夜风静静的刮着,独剩他们两人。
无声的安静中对视了一瞬,两瞬,不知道多少瞬。
温恋舒忽然再无法忍受。
所有的情绪直冲脑顶,嘴一瘪,她放声大哭起来。
魏长稷愣了一瞬,有片刻无措,手朝她张了张,又因掌心的鲜血止住,喉结滚了滚。
“没事了……”
他不会哄人,只是没事了。
好在温恋舒情绪稳定,失控也不过一刻。
等到再平复下来,只剩下低着头,偶尔鼻子抽嗒的两下。
魏长稷扫了眼四周,“怎么不点灯?”
这屋里黑漆漆的,从外看还静悄悄,方才赶过来第一瞬,他以为她……死了。
简直抄了庆阳王府的心都有。
“我不知道火折子在哪儿……”温恋舒声音囔囔的。
的确啊!温亭书这辈唯一的姑娘,生下来就千娇百媚,以前宴席碰见她,哪次不是丫鬟婢女环绕?
她连粥在跟前都要人递,又怎会做过点蜡的事?
魏长稷有留意到她膝盖发颤,眉皱成一个川字。
“腿怎么了?”
莫非陆清安那混蛋敢伤她?
温恋舒抱着膝盖的手颤了颤,有些羞愧道:“找火折子不小心,摔了……”
她只说疼,没言怕。
可魏长稷如何不知,能让她黑暗之中摸索着,也要试图点亮那抹亮光,就是因为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