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眼神有小幅度的微妙,只是小幅度,“对啊!没想到姑娘忽然起烧,吓死奴婢了。”
这样说来,立春应当是照顾她一晚上。
可为什么立春面上不见疲惫?
温恋舒看着她,“你在说谎。”
“……”立春尴尬,“姑娘怎么知道的?”
温恋舒回忆着仅有的印象,“因为,我梦到了。”
立春诧异,“梦到什么?”可万莫要把她昨晚的话听过去。
姑娘要面子,若知她在魏将军面前那番刨析,怕是不会高兴。
好在温恋舒没说话。
因为……怎么说呢?
她梦到一个男人,一个私心里很讨厌的男人!
不过如今看来,怕不是梦,都是真的了。
立春立夏劝不了她喝药,定是魏长稷灌进去的。
至于怎么灌的?
温恋舒下意识摸摸有些疼痛的唇瓣,生闷气的侧脸回去继续睡。
立春不敢打扰她。
病中的人瞌睡总是多些。
温恋舒这一躺下,就调养了十多天。
因着之前有计姨娘下药的教训在前,往后几日倒是挺安静。
庆阳王府的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外面却在经历着水深火热的巨变。
如是夏去秋来,进了九月。
燕王在一片谴责质疑中登基,改国号永平。
新皇初定的华京城,终于安定下来。
温恋舒推迟了两个月的回门,也提上了日程。
九月十二日这天,温恋舒早早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