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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将与娇花 谢书枍 756 字 2023-08-25

尤其最后一句,魏长稷顿了许久,再开口时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对他紧盯,竟似被人夺了什么宝贝似的,极为凶悍。

同为男子陆清安如何听不出其言妒恨。

妻子遭人觊觎!

还在大婚当日!!

按理陆清安就该给他一拳。

可偏偏魏长稷是不请自来,破门而入。

一把弩/弓箭无虚发,支支破风凌厉飞速。或将阻挠的人穿胸而过,定身于高墙,又或将阻挠的人一击爆头,血溅在四地。

说那话时他人已到跟前。

身长八尺余,魁梧又高大。通身的玄甲胄,气势更逼人。握着那把杀人的弩,滴滴答答淌着血。

其实好几年前,陆清安就见过魏长稷。

彼时他是庆阳王看不上眼的庶子,魏长稷则为魏国公吃醉酒的奸/生子。

同样不入流的身份,魏长稷更低他一筹。但他汲汲营营想钻入高门贵子一列,魏长稷却宛如暗夜孤鹰,对所有嘲讽者桀骜不屑。

每每他与人排挤魏长稷。

魏长稷看他眼神就会变得很玩味。

在那犀利的探究中,似乎陆清安什么心思都被看透。那种感觉就像衣衫被人剥光,丢到华京大街上,一/丝/不挂却无处遁形。

慢慢的他甚至怕见魏长稷。

那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今下。

历经疆场血与死的洗礼,魏长稷早完成了男子到男人的蜕变。

原本称得上英俊的面容,皮肤晒成小麦色,左脸眉骨往下斜破开道疤,或没来得及处理,一路风吹日晒,煞气逼人。

和他一样二十出头的年纪,魏长稷却留了须。

那不修边幅恣意生长的胡茬,瞧着竟比庆阳王更有威压。

陆清安莫说给他一拳了,却是连话都不敢多说。男人的血性,在有可能被弩穿胸爆头的危险当中,变得不值一提。

当时只顾紧张保命,忍了魏长稷对妻子的探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