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蹲下来,将关醒的头轻轻摆向电视的方向,她看着电视,瞳孔里的光折射着屏幕上的污秽□□。

在男生痛苦不堪的尖叫和男人的粗喘声中,关醒听见了盛新雪淡漠的声音:“关醒,睁开眼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男人的下场。”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知道错了吗?”

关醒吃的更少,当然他本身也吃的不多,现在看一切食物,第一反应是正常的饥饿,当接着胃里就开始翻涌,喉咙压抑不住的干呕、恶心。

像是巴布罗夫的狗。

盛新雪太懂得如何纠正一个人的错误了,在这个曾经家里她无时无刻都在承担这医生这样的角色,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解决不了的,就将制造问题的人扔出去,防止坏了一窝苹果。

既然那些庸医给不了她答案,那她就自己治,她的亲生儿子,她最了解,她有信心,能治好他。

盛新雪太厉害,在她的治疗之下,关醒开始抗拒睡觉,他不停的写题,期望自己的头脑被那些冰冷的符号、数字撑爆,他不敢有丝毫分神,因为只要一分神,脑海里就会撞入那些恶心、惊悚、肮脏的湖面已经微弱的痛苦和哀求声。

于是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关醒写着写着,就会猛地站起来,冲进厕所里,开始呕吐。

盛新雪靠在门上,听着从关醒喉咙里发出的那种撕裂的要吐出内脏的声音,对于自己的治疗结果十分满意,她知道,关醒脑子里不会有缝隙再出现鹤禅渡了。

深夜三点多,关醒从桌子上爬起来,他觉得脸尤其是鼻子很痛,伸手摸了摸,满脸的粘腻,他低头一看,一半的卷面被血浸的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