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灵燃露出了然的神情,她看关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在黑暗里迷路的小羊羔,很同情的啧啧道:“他是不是告诉你,那些都是他母亲送给他的他母亲早死了,照片都没给他留下了,全被他父亲夺走了。”
连续而来的真相已经碾压的神经断裂,他能做的只有很缓慢的眨眨眼睛:“什么什么意思”
鹤灵燃大方的同他解释:“这是我们家族成员的基础病,妄想症,他从8岁后开始妄想自己有个活着的母亲,每年都会给他送礼物,其实啊:礼物都是他自己买的”
“不过等他上初中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都被骗过去了,”鹤灵燃挑眉:“我们还以为他有恋母癖,结果他冷漠的很,连他母亲的样子都记不清了,他只是需要母亲这样的一个角色,因为别人有的,他也要有,至于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关醒在混沌脑海中刨了半天,才找到那时候鹤禅渡站在自己面前的景象,给他介绍书架上礼物的情景,那么轻松、那么温和,神情是那么可惜、怀念,像个思念母亲的儿子。
他演的可真像啊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鹤灵燃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小时前那双还剔透灵动如镜般的眼睛,现在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里面四散着痛苦、疑虑、惊恐等重重情绪,已在崩溃边缘。
但她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可以给你看他之前在心理医生哪里治病的视频,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药应该还在房子里的某个角落落灰吧,这孩子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没病,唉”
看了眼手表,鹤灵燃觉得这顿饭吃的差不多了,她起身,披上大衣,望着这一桌的未动盘碟,觉得这家菜做的真不错,色香味俱全。
嗯,下次,她还得来再尝尝
临走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身拍了拍关醒的肩膀,弯腰道:“关同学,你确定还要同禅渡在一起吗?毕竟他病的可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