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他慢条斯理的卷着深灰冲锋衣的袖子,露出白皙而筋肉清晰跃动的小臂,然后弯腰,缓缓拽起对方胸口的衣服,用冰冷、漠然的像是看畜生一样的眼神打量着对方,是在思考从哪里下手他会死得更惨烈。
很快,他就有了结果,无视对方疯狂摇头和嘴里吐出几颗断牙后满口是血的含混哀求声,他高高举起了拳头。
却在那拳头即将砸进男人太阳穴的时候,被冲上来的关心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关醒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无序的呼吸声喷在鹤禅渡的后颈处,他的声带震动着,身体紧绷着,用尽全力的同他说话:“鹤鹤不”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眸子一直清明,鹤禅渡一直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不过须臾,眼中的戾气和煞气尽散,他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拎起地上的背包,扛在肩上,另一只手紧紧桎梏着关醒就往外走。
关醒偷偷去觑对方的脸色,只有半张侧脸,神情黑沉,眼中看着平静,却在反光中能看见里面涌动着什么,叫人害怕。
关醒看着对方拉着自己往院门口那辆黑色的轿车上走,这下不愿意了,他的自行车还在这里,他得骑自行车。
于是他又去喊对方,他只能喊对方的姓,一边喊着,一边去扭自己像被带着手铐的手。
一开始鹤禅渡还能强忍着,将他往车边拽,后来再三磨牙也忍不住了,瞬间转身,一把拉过关醒,给掠到院子旁边的停车棚里。
一只手就牢牢固定了关醒的两只手,在昏黄中,关醒眼整整的看着那双爬满红血丝的眼越来越近,先是下巴痛,接着就是嘴唇一痛,他下意识的唔了一声,对方就直直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