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饶有兴味地盯着靶子,近前,心悦诚服地祝贺霍雅琦:“我一向自诩枪法不错,今天倒是碰上真正的高人了,改天也请霍小姐指导指导我。”
霍雅琦放枪的动作显得莫名沉重,秀眉轻蹙,勉强笑笑:“哪里,秦小姐过谦了。”
只是比秦浅多一环罢了,犹如鸡肋,没值得窃喜的地方。
“就事论事。”秦浅的笑颜飒爽明丽:“我哪儿是自谦,以后都不敢在霍小姐面前班门弄斧。”
霍雅琦心不在焉地扬起唇,神色清寂,睫毛在眼睑下落了阴翳。
场地广阔,射击房只有她们两,周遭其实非常安静。
隔一层防弹隔音玻璃,虽然无人听出她们的交谈,光看表情也晓得相谈甚欢,
秦浅摘下耳塞,抬步朝外面走去。
霍雅琦若有所思地瞅着她挺秀的背影,指腹刮过靴裤口袋,感到微微的刺痛,尔后收拢成拳。
秦浅的身影出现在射击房外。
尽管输给了霍雅琦,可因为风度神采无懈可击,很多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看人的品德,从竞技场的表现就能窥得一二。
最令观众激赏的便是赢家不骄不躁,输家不馁不卑。
秦浅笑不露齿,端庄优雅地回应各种称赞,还能自我调侃几句。
陆言琛不疾不徐迎过去,幽深眸子上下打量秦浅一眼,眸底翻涌细碎的波光。
他俯身凑近,漆黑眼睛明亮灿然,毫不吝啬地夸奖她:“虽败犹荣。”
秦浅伸出一根手指戳着陆言琛的肩膀顶开他,低斥:“话术员不当又来玩溜须拍马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