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知道她脸皮薄,也不再纠缠那个话题不放,替她将剥好的小龙虾放进碗里。
“机票我已经让徐睿订好了,下午三点的航班,明天上午我们可以九点左右去阳明山拜祭爷爷跟妈。”
秦浅漫不经心地夹了一颗虾尾,目光跳跃,故意挑刺:“你帮我拆螃蟹吧,我最近吃虾吃多了,换换口味。”
陆言琛轻笑一声,果真替秦浅动手拆起螃蟹。
他指骨生的漂亮,堪比骨雕艺术品,做这种事赏心悦目。
拆完,陆言琛帮秦浅蘸了佐料。
果不其然,盘子尚未推过去,又听秦浅恹恹出声:“不想吃了,身体不方便。”
“嗯,这就是我只给你剥了两只龙虾的原因。”陆言琛把螃蟹放自己面前,随意摘掉塑料手套,慢条斯理道:“你折腾人一套一套的,跟四年前差不多,我早都习惯你的套路。”
秦浅闷声不响地喝粥,满脸抑郁,觉得自己最近是幼稚了很多。
陆言琛明明只比她大三岁,却比她更老成。
陆言琛信手端起秦浅的水杯喝了口水,目光落在杯沿边的口红印,眼神划过沉沉浮浮的况味,撩人心弦。
秦浅恰巧捕捉到他唇边别有含义的弧度,心里异样萌生,目露狐疑:“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言琛看眼安吉拉,若无其事地摇头:“没什么。”
秦浅不信,尽管陆言琛的面貌与贼眉鼠眼无甚关联,但他那个欲说还休的暧昧表情侵略性太强了。
转眸,她又瞅见陆言琛手背的红圈,秀眉微挑,想到陆言琛刚刚为她抵挡烟蒂的情景,内心微恙,事实上,她并不认为自己总需要男人的保护。
这个人,似乎把保护她当做了一种根植骨血的本能。
“没事吗?要不要涂酱油?”秦浅朝陆言琛的手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