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言琛的体质太好,他并没感冒。
争取的大半日相处的机会,多半就在公事的商议中流逝。
从酒店出来,已是快临近黄昏。
陆言琛驾车送秦浅回家。
秦浅靠在椅背上扭头欣赏窗外的落日。
余晖斜斜射落瞳孔,眼角忽地有耀目的亮光映照,在光线昏暗的车厢格外粲然。
秦浅静止的心弦突然拨动了,转过脸,注意力被陆言琛左手的无名指吸引。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缓慢地转动,她眯眼,倏然看见陆言琛的手背有条不太扎眼的白痕。
秦浅抿抿唇,眼中绽放幽光,轻声道:“当初车祸你伤到哪里了?”
陆言琛的身份比较特殊。
陆振齐担心他惨重的伤势会引起两家公司动荡,因而没泄露过他手术的具体细节,只是笼统地用重伤概述。
陆言琛抓着方向盘的指骨不由自主攥了攥,指节莫名发白,他想起自己胸部可怕的刀口以及左臂内侧的疤痕,仍然试图保持自己的平静,低笑着调侃:“乖,你还是别知道了。”
秦浅蹙眉,很不喜欢陆言琛的答案,更不喜欢被他敷衍,她微微坐正身体:“为什么?”
陆言琛幽邃的目色蕴藉着魅惑,说出来的每个字眼都仿佛夹带着魔力:“我怕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