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它成了插进自己心脏的利刃。
陆言琛悠闲地半靠着飘窗,拂去眉眼间的恍惚,一颗心重新变得冷硬如铁。
软硬兼施都留不住,那就只能用最残酷的方式来逼迫。
良久,沉默不语的秦浅终于转身了。
每一个凝滞的动作幅度,犹如慢镜头缓缓在陆言琛眼前推放。
一道银色的闪电骤然撕裂天空,电光闪进卧室,白亮的电芒折射进秦浅的双眼,衬得她浮冰万里的眼瞳有种慑人的冷锐,她紧盯陆言琛,一字一顿:“你就这么喜欢威胁我吗?”
陆言琛听见她近乎切齿的语气,心里微微一疼,终究不忍心把事情做得太绝。
“威胁也是跟你学的,你想离婚,我尊重你,我知道你很难放下绵绵那件事,你要多少时间缓冲,我都给你,不过离开我不接受。”
无边无际的黑夜笼罩在陆言琛身后,他气势吊诡森然,整个人仿佛从暗夜里走出来的地狱行者,却依然用温和的语气劝诫秦浅:“我们历尽艰辛才在一起,我不可能对你放手。”
“你去哈佛留学,我们一家人提前去国外定居,秦氏的重心我也会帮你转移到纽城,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想念书还是单飞开公司,我都支持你。”
陆言琛把玩着磨砂壳面的打火机,语速平静地说着这些话,漆黑的眼睛氤氲柔柔雾气。
秦浅望着陆言琛,面颊微白,长长的睫毛翕动,那双沸腾着火焰的眸子黑沉沉的,显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