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酒,天气也不太好,似乎有刮风球的征兆,看来是回不去了。
秦浅默默思索两秒,起身歉意地告辞众人,随后带关门去了外面的长廊。
她给佣人打了电话交代她好好照顾绵绵,而后,去了一趟卫生间补妆。
台风应急响应是半小时前才发布的,冷风将先前的闷热尽数驱散,空气流通着凉意。
卫生间很安静,就秦浅一个人,刻意做旧的老式顶灯光芒晕黄沧桑,铺洒在黑白图纹的地砖。
刚把手伸到烘干机下,明亮的空间忽然猝不及防陷入浓稠黑暗,像暗色的幕布掉在头顶。
秦浅往外头瞥了一眼,走廊还有灯,估计是台风把卫生间的电线刮断了。
滴滴答答的水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是有点让人头皮发麻的。
呼啸的风猛然灌进了窗户,窗页噼啪响动,秦浅并不慌,镇静自若地抽出纸巾擦干净手。
适应阴暗的光线过后,视觉就变得格外敏锐,她面容寂寂地看向镜子,身后黑漆漆的。
朱红的嘴角抿成毫无温度的刀痕,秦浅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提起手包抬步走出卫生间。
鞋跟即将踩上卫生间与长廊吻合的瓷砖线,她再次气定神闲地转过身,一手伸进包里。
来势汹汹的强风袭动树叶,树影扭曲,寂静空间唯有水声,风声以及秦浅微快的心跳声。
直至又有一面脆弱的窗扉被打碎,秦浅冷冷扫过一圈周围才闲庭信步地走出去。
清脆的高跟鞋声渐行渐远,那扇坏掉的木窗户旁,外侧霍然露出半张陌生男人的脸。
有人在尾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