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她禁锢在身边才安心,你不知道她性子有多果决,根本也不会拖,她早晚会想别的办法离婚,不计代价。”
“而我,”陆言琛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马克杯,玻璃折射的光芒映着镭射灯探进他幽深眼底,他凝视清澈的酒液,侧脸淡漠,语气莫名阴冷:“我最大的代价就是她,所以我拖不起。”
说完,陆言琛将半杯伏特加都灌进了喉咙,酒杯重重搁在吧台,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伏特加酒精度数很高,灼烧着他尚未进食的胃,带来隐隐的刺痛。
朝朝暮暮,日月更迭,身边再没那个人插手他的饮食,也不会唠唠叨叨地给他泡药粉。
沈爵一时哑然,转而想起劫案的事:“伯爵那边查的怎么样?”
陆言琛懒散地撩起眼帘,缓缓晃动着酒杯,唇瓣泅染晶莹酒渍,眼神极其阴鸷狠辣。
他已经换过衬衣,洁净挺括的衣领贴合着性感的脖颈线条,解开两颗衣扣的喉结微微鼓动:“之前就预感事情不太简单,毕竟太巧了,我本来以为是生意上结梁子的人报复我,不过从查到的蛛丝马迹来看,似乎比我设想的要更复杂些,我看过监控,不像寻常劫匪。”
他们真正的目标指向绵绵,抢劫是抛出来的烟雾弹。
如果是串联,孟雯萱有一半可能是同谋,偏生他没证据。
陆言琛叼了根烟衔唇边点燃,打火机甩开,幽蓝色火苗倒影进瞳孔,像两簇烈焰鸢尾。
他出神两秒,忽然从口袋内拿出一样东西收纳掌心,静静摩挲,模样很专注。
沈爵低头,发现一枚女士婚戒躺在陆言琛纵横交错的掌纹间,焕发着璀璨的七彩眩光。
他认出这是秦浅戴过的。
当初单人婚礼,秦浅自己宣誓,也自己戴上了这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