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倏然止步,冷静地瞥向丧心病狂的黎绍峰,骨血流着冰,阴郁的光影在眼底交错。
“凤凰山是我故意算计你的,你的那两家皮包公司的假合约在我这里。”
轻描淡写的陈述句,成功让黎绍峰猖獗的笑声凝固在喉咙。
“我从菏兰回来就开始准备对付你们,所以你们故意坏我名声,我也无所谓。”
起初,秦浅愤恨他们的作为,紧跟着又想开了。
声名狼藉也是有好处的,否则黎绍峰和孙岚早把她拿去商业联姻,根本不可能允许她婚姻自主。
因此她顺水推舟也把自己黑得很起劲。
“逼你娶孙岚,是我存心要你们狗咬狗,你拿米非司酮害我,我就亲手端到孙岚面前,认真算起来,你那个小儿子可不是死在我手上……”
秦浅翩跹转身,身姿轻盈地落座沙发,笑靥明丽,两抹血红夕光游走在她面上,显得特别阴森又邪美:“他是被你这个亲生父亲害死的,真可怜,你是没亲眼目击孙岚流产的画面,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味道特别刺鼻……”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害人先害己,你自己犯错可别栽在我头上,我不认。”
“秦浅你给我住嘴!”黎绍峰大吼,胸口猛然绞痛,他捂着心脏调整急促的呼吸,身体抖得厉害:“你……你才是孽种,我早知你有今天,当初就不该一念之慈放过你!”
秦浅言笑晏晏:“多么痛的领悟,可惜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