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她飞扬跋扈还是柔情似水,不管是她善解人意亦或刁蛮骄纵。
即便是威胁人时的狠辣,都无一不叫他痴迷沉醉。
秦浅被陆言琛扣在怀里,在他异常热情迅猛的攻势下,根本无法思考甚至呼吸,只能将自己的重量全都交托给陆言琛,柔软无力的双手勾住他脖颈,同样炽热地迎合他。
头顶柔和的灯芒映在两人漆黑的眼底,像半颗星星沉进远洋,随波逐流中又失而复得另半颗。
周遭的空气随着亲吻的甜蜜度不断升温,稠重而湿润。
情到深处,陆言琛的体内反而升腾起巨大的空虚感。
明明把这个女人桎梏手心,插翅难逃。
他依旧觉得不餍足,想拆开她,把她的骨血一点点融进自己的灵魂,再也不分离。
秦浅很快就败下阵来,只能柔若无骨地攀附着陆言琛,任他予取予求。
这是廊道,每过几分钟就有人经过,陆言琛却毫不在意,念着的全是怀里的女人。
不远处,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静静地伫立着,同在光线明亮的走道,沐浴着同一片灯光,那人的周身却弥漫着深深的孤寂,失落如影随形地笼罩着他。
顾景安一瞬不瞬盯着那头亲密拥吻的两人,喉头滞涩地滑动,眼里的光彩被寸寸剥落。
他抿唇,拧松领结,剑眉敛下,没再抬眸去看一帧帧充盈着浓情蜜意的画面,掉头便走。
走了两步,顾景安的身形再度定住了。
傅南初似笑非笑地站着,满脸兴味,他越过顾景安挺括的肩头瞥向前方。
秦浅与陆言琛仍然难舍难分拥吻着,不时有宾客路过此地,他们却浑然不觉地忽视了外界。
想不到,陆言琛居然也会做这种事,他以前在这方面最是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