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凝视着画卷,神思恍惚,半晌,他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感叹:“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母后九泉之下怕是早已轮回转世,朕不愿让母后走得不安心,故而从不在梦中表达思念之情,也只有在这些旧物上寄托哀思。”
萧凤卿亦是长吁短叹:“太后乃西秦闻名遐迩的巾帼英雄,本王自小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太后的英姿壮举,万分佩服。”
“宁王这份礼物送的有心了,朕甚为心喜。”秦帝吩咐内侍慎重地接过画卷,又道:“宁王是西秦的贵客,如果有何处招待不周,请宁王直言,千万不要客气。”
萧凤卿表现的更加真诚:“西秦风土人情别有滋味,本王在此地流连多日都快乐不思蜀了,多亏皇上治理有方。”
不过是投机取巧送了一幅画,秦帝待萧凤卿热情许多,态度同先前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群臣本以为萧凤卿送完画就完事了。
谁知,他话锋一转:“其实本王此次前来,除了想领略西秦的大好河山,也是受人所托替对方完成一件心愿。”
秦帝呵呵一笑:“是什么?”
晏凌心中咯噔一下,眸光陡然凌厉地瞥向萧凤卿。
萧凤卿似有所感,意味深长地迎上她的凤眸,微微笑了,是那种透着算计的笑脸。
头皮一麻,晏凌仿佛能看见萧凤卿头上兹兹长出两个角,唇边也吐出了两颗尖利小獠牙。
贺兰徵不露痕迹地拧了眉。
“本王这次来西秦主要还是为了接回自己的心爱之人安阳公主,各位想必都知晓本王同安阳公主的关系。况且,安阳公主的父母卫国公夫妇思女成疾,国公夫人染了重病,目下十分期盼能见到自己的女儿。”
晏瑶目瞪口呆,失声道:“我娘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