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卿俊眉挑起,宠溺地笑了笑:“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好端端的闹什么义绝?大楚皇室从没有义绝这种说法,除非本王是你的驸马,否则按照西秦的规矩,义绝也不算数。”
晏凌眸光微沉,转开了视线:“宁王死不认账本宫也没办法,总之本宫已写下义绝书,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萧凤卿慢悠悠地围着晏凌的席位踱了两步,黑眸噙着几分戏谑:“安阳公主想顺利义绝,那还不简单?随本王回到大楚,咱们重新打开玉牒,好聚好散,你说行不行?”
“安阳不会随你回大楚。”贺兰徵冷不防打断萧凤卿,正色道:“她如今是母后的义女,亦是孤的皇妹,宁王想挖墙脚,问过孤吗?”
白衣胜雪的男子昂然而立,夏风荡过,他身后是未落不落的残阳,那丝丝血色沉在他眼底。
萧凤卿冷然弯唇,子夜似乎映射在他的身上和双眸,黑金袍角烈烈翻飞,瞳深如墨海。
两个男人沉默地对视,空气中若有火花迸溅。
都是想挖墙脚的人,就看谁更棋高一着了。
就在这时,内侍高声唱喏西秦帝后驾到。
贺兰徵端容行礼,萧凤卿象征性地拜了拜。
秦帝面色慈和,看到萧凤卿,脚步微顿,随后又神情平和地笑了笑,示意诸人不必多礼。
姜皇后倒是多看了眼萧凤卿,眼底兴味丛生。
夜宴开始,满场美酒佳肴,端的是宾主尽欢。
很多人都以为平南王会找萧凤卿算账,但是平南王居然笑容满面地敬了萧凤卿一杯酒,还同萧凤卿称兄道弟,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