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吟敛色,款步上前,她身形单薄,面孔很苍白,一派病美人的楚楚形象,侍琪想起身扶她,被她止了。
“月吟多谢王妃主持公道。”
晏凌也起了身,抬步走到温月吟面前。
“无事。”她垂眸而视,温声:“这些下人有的时候就是看你好欺负,是以奴大欺主,下次应该不会再有,你身体尚未康复,回去歇歇。”
温月吟的羽睫一颤,心知萧凤卿将三色堇的事都如实告诉了晏凌,她心底苦涩倏然上涌,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近前两步,盈盈一礼:“月吟谢王妃体恤。”
晏凌见她实在孱弱,便伸手虚扶了一把,熟料,就在此时,温月吟忽然往旁一歪,眼见她就要跌倒,晏凌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
下一瞬,一股轻微的疼痛在虎口散开,如同被针扎了,晏凌低头看去,原来是温月吟手上的金铃手镯合口的凸角刺伤了自己。
绿豆大小的血珠在虎口处颤颤巍巍。
“王妃!”温月吟惊呼:“您没事吧?”
晏凌摇摇头,而温月吟已经手忙脚乱地掏出绣帕给晏凌擦拭伤口。
温月吟神情歉然:“都怪我不好,今日不该戴这个,竟然不小心弄伤了王妃。”
侍琪也顾不得礼数,怕晏凌动怒,急忙跑上前替温月吟解释:“王妃,姑娘不是有意的,这手镯她从小就戴着,意义非凡。”
晏凌眼波微动,从小就戴着?
她看了一眼温月吟不安又羞怯的神情,顿悟。
这玩意儿怕是萧凤卿送的,怪不得造型如此奇特。
晏凌收拢心神,神色自若地抽出手:“不碍事,扶你家姑娘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