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侧妃,王妃,你们千万不要卖掉奴婢!”琥珀脸色大变,白着脸求饶:“王妃,您饶了奴婢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见此情景,杜鹃也害怕了。
沈若蝶看着苦苦哀求的琥珀,咬咬牙,眼底闪过挣扎,她攥着帕子问:“琥珀犯错了,可侍琪还有杜鹃呢?王妃姐姐预备怎么办?”
杜鹃与侍琪顿时慌了,忙不迭地给晏凌磕头。
晏凌无动于衷,波澜不惊地看向了沈若蝶:“杜鹃是本妃院子里的二等丫头,我自会秉公办理,而侍琪……”
她倏然拉长话尾,耐人寻味地睨向温月吟。
温月吟自知自己不能置身事外,遂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侍琪但凭王妃做主。”
侍琪的面上有惊慌稍纵即逝,然而她仍旧没有高声喧哗,只是默默垂泪地跪着。
晏凌敛眸,略微一想,不疾不徐道:“将琥珀发还给沈家,杜鹃离开宁王府另谋生路,侍琪虽是护主心切,但也不该失了应有的体面给王府抹黑,不如这样吧,打五大板子,扣除三月工钱。”
这安排相当公正了,并无偏向哪一方,即便是浮梦园的杜鹃,晏凌也把她送出了王府。
沈若蝶只能接受,温月吟也没异议。
杜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王妃,您把奴婢赶走了,奴婢还能再上哪儿找活儿?”
这话没说错,若非偷鸡摸狗或者爬了主人的床,一般情况下,丫鬟是不会被逐的。
骊京的上流圈就这么大,杜鹃被宁王府驱逐,其他高门大户是绝对不会再用她了。
晏凌冷声道:“本妃刚才已经查过了,你凭借着自己是浮梦园二等丫鬟,这段时间贪了不少油水,本妃倘若姑息你,其他人也会纷纷效仿,到时本妃如何服众?”
话说到这地步,晏凌是绝不可能再留人,琥珀与杜鹃束手无策,都哭哭啼啼走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王妃姐姐真是好大的威风。”沈若蝶哼了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