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立刻心领神会,萧凤卿说的是那次在马车上,她因为太子妃的死想趁机杀了他。
当时用的,就是簪在头上作匕首用的簪子。
“真是最毒妇人心。”萧凤卿适时地露出一脸后怕:“我的妈呀,现在想起来都心惊胆战,万一哪天,我睡在那人床上,那人真的把我给宰了,我上哪儿哭去?”
晏凌尴尬地轻咳一声,想搭话又自觉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最后她默默安慰自己,反正萧凤卿也没指名道姓,她不搭理他,他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余光捕捉到晏凌侧身坐着埋头吃鱼的窘态,萧凤卿的嘴角翘了翘,见好就收,再不提起使晏凌难为情的旧事。
气氛倏然沉静,朗月皎洁,星光灿烂,远处有隐隐约约的笙歌飘掠,是从山庄方向来的。
晏凌若有所思:“父皇心情不错。”
闻言,萧凤卿原本和煦的脸色倏然变淡漠,讥诮道:“太子孝心可嘉,正在尝试那颗蛟珠的效用,父皇当然心情好,有了蛟珠,他又能多活上几年。”
“听说晏云裳这几天还在坚持脱簪请罪,这苦肉计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能奏效,她在后宫受宠了几十年,搅得大楚天怒人怨,如今也到了要向父皇低头的地步,可见这所谓的宠爱本就是过眼烟云。”晏凌唏嘘不已,她察觉到萧凤卿异常沉默,沉吟片刻,问道:“蛟珠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