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卿瞥着双眼晶亮的晏凌,他勾起唇,心底迸发一种格外满足的感觉,这愉悦,比他杀掉一个仇人或者谋算一样东西更加强烈。
晏凌津津有味地啃着鱼肉,她探过脑袋,发现萧凤卿正准备削鱼片,她挑眉:“你削生鱼片也用临渊?不太顺手吧,我说你也真是,既然想野营露宿,家伙也不准备齐全。”
“凡事都要事先预备好,那还有什么意思?”萧凤卿神秘兮兮的:“我自有法宝。”
言罢,萧凤卿拾起了一侧的玉笛。
晏凌面露惊讶,没说话,耐心地等着。
只见萧凤卿将那根玉笛倒转过来,也不晓得摁了哪里,那支玉笛居然瞬间裂成两半,再一扳,期间露出一枚成年男子手掌长短的薄刃。
萧凤卿捻着雪片一样的薄刃,开始细心片鱼。
晏凌啧啧有声,叹为观止,清凌凌的凤眸上下扫视着萧凤卿:“我说你该不会从头到脚都有暗器吧?把杀器藏在这么不起眼的笛子里,这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凑上来,就算你没临渊也能将对方一刀割喉,好精巧又歹毒的心思,佩服佩服。”
萧凤卿挑着狭长的眼尾斜睨晏凌,声线四平八稳:“论成长环境,我哪儿比得上晏菩萨,我这只小狼崽生在老虎窝里,要不多想几个自保手段都不知投胎多少回了。”
“再说了,”萧凤卿漫不经心地拉长声调,手下片鱼的动作快得让晏凌眼花缭乱:“我怎么记得曾有人把戴在头上的发簪簪头故意削尖当暗器,还试图拿那玩意儿杀我?那人的法子和我比起来,其实我这才是小巫见大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