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卿忽而抬眼,正色道:“母后错了。”
晏皇后一愣,自从坐上凤椅以后,再没人敢说她错,就连朱桓也意外地挑了挑眉。
萧凤卿不冷不淡地扯扯唇:“于公,阿凌是亲王妃,是上,晏琇是朝臣之女,是下。晏琇用马球设计阿凌属以下犯上,此等行径若姑息养奸,只会助长晏琇的气焰,同时引得旁人效仿,既然是自取灭亡,何必理会。”
“于私,儿臣是阿凌的丈夫,理应站在她这一边,况且,事关阿凌,对儿臣来说并非小事,身为男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辱而不吭声,有何面目立足天地!”
萧凤卿掷地有声的言语像春日的闷雷重重响在每个人耳侧,余音袅袅。
众人目瞪口呆。
跪在人群中的春袖和秋眉担忧地睇向月吟,温月吟眼睫轻颤,面色越发苍白了。
姗姗来迟的贺兰徵恰巧听见这席石破天惊的话,双眸微闪,兴味一笑。
沈之沛则是一脸凝重,下意识扫向沈淑妃。
晏衡眼波微动,想起那夜他要拿卫国公府的从龙之功换取晏凌的自由,萧凤卿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
沈淑妃的心中有狂澜呼啸,面上却不敢显露丝毫,用了莫大的克制力才没开口。
晏凌同样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