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遭受世人诽谤诋毁的时候,唯有她,坚定不移地守候身侧,用轻缓却有力的语气告诉他,她会替他扫清身上的蒙尘,予他清白。
她像春日的光,但她比光更加温暖明澈。
萧凤卿的心都不自觉地颤了。
在她面前,他陡然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自卑。
她如此明朗坦荡,他却如此阴暗卑鄙。
但是,戏已开锣了,他不可能再摘除面具。
晏凌不知萧凤卿心中所想,她漫步走近邢公公:“劳烦邢公公替我取一些明矾,厨房大概能找到。”
邢公公看向建文帝,建文帝沉沉颔首。
趁着邢公公去取明矾的空当,晏凌换掉先前验血的水又用不同的琉璃盏装了三杯清水。
太子不解其意:“七弟妹,这是做什么?”
晏凌面色清淡:“我要重新滴血验亲。”
“呵,”睿王冷嗤:“七弟妹曾经是捕快,想必懂的密事胜出我们多矣。”
晏凌听出了睿王的暗示,笑道:“二皇兄,你是认为我在做手脚吗?”
睿王勾唇:“本王可没这么说。”
“但你心里就是做此想法。”晏凌同样勾起嘴角:“我要做的实验十分简单,动不了手脚。”
睿王不置可否,余光在晋王身后的某人脸上略略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移开。